沉默须臾,贺斯白微微鞠躬表示感谢:“谢谢您。也麻烦您帮我谢谢老板。”
领班态度懒散地挥了挥手,也不知听没听见贺斯白的道谢,只是用动作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贺斯白今天负责备料。在后厨帮完忙,他跟领班打了声招呼,算是下班。
CLUB里高分贝的电子音吵得人耳膜发胀,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全靠喊。
贺斯白站在CLUB后身的自行车棚外缓了半天,才感觉自己的耳朵渐渐恢复正常,总算能听到街边小摊小贩交谈的声音。
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酒保恰好此时也从员工通道走出来扔垃圾,看见贺斯白没走,笑着冲他招了招手:“还没走?”
贺斯白略微一点头,算是打招呼:“马上了。”
酒保点点头,把硕大的垃圾袋甩进垃圾桶里。“啪”的一声溅起一阵脏水。
恶臭在空中飘散,酒保骂了句脏话,忍不住跟贺斯白诉苦:“酒吧这活真是没法干,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,又苦又累,挣的也不多……”
贺斯白静静听着,顺便扫开路边的一辆共享单车,准备骑行回学校。
他懒得应和,也对酒保这番话没什么共鸣。
他从小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