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照瞥了少年一眼,动作小心的把他右手的手套扒了下来。
这一看不要紧,她差点愣住了。
贺斯白居然自己把纱布拆了一半。五个手指的指腹都绑着防水创可贴。手掌中间裹着一道白色胶布,把长长的伤口遮住了。
他这么一“改良”确实挺方便干活的。而且也看不出什么端倪——沈清照从贺斯白的手背俯视时,压根猜不出他的手掌几天前刚受过深重的刀伤。
沈清照都要被气笑了:“你可挺聪明啊。手腕绑着纱布,故意做样子给我看,其实自己已经把手掌上的纱布拆了,换成胶布和创可贴……怎么,你已经不学数学,改学医了?”
贺斯白别开眼,转头望向窗外:“裹着纱布干活不方便。”
“就非得干?”沈清照感觉太阳穴跳了跳,“你知道要干活,那天就不应该徒手握刀刃!”
闻言,贺斯白抿起唇,依旧是沉默以对。
少年的侧脸在晨光里勾勒出凌厉不驯的弧度。沈清照本来还想说什么,但看着少年的模样还是没再说下去。
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责怪贺斯白的行为。
但看着少年这样,她还是不忍心。
沈清照把头默默转过头去,直视前方。她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