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斯白没吭声。
消完了毒,准备用纱布包扎了。
医生把他的袖口卷起,才发现手腕上缠着纱布。
医生愣了愣:“你手腕上也有伤?”
贺斯白看他一眼,沉默片刻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包着干嘛?”医生说,“都沾了血了,我给你摘了吧。”
“行,”贺斯白说,“那麻烦您等会儿给我包扎的纱布长一点。把手腕也给裹上……最好能裹到胳膊肘那。”
“干嘛?你以为纱布不要钱啊?”医生一边玩笑,一边给他手腕上的纱布拆了,“我这的纱布五块钱一卷啊。”
玩笑间,手腕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拆开。
白色的纱布下,赫然是大面积的黑色花纹,绘制繁复的纹身。
医生愣了愣,吃惊地抬眼瞅他:“看不出来啊小伙子,纹身挺狂野啊。”
“就因为太狂野了,才要您费心包起来。”贺斯白也笑,“我看了害怕。”
医生:“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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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,贺斯白终于从诊所走了出来。
沈清照正坐在车引擎盖上,抱臂等着他。
贺斯白小跑过去:“怎么不在车里坐着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