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善者知道自己一直饲养的野犬,其实是一只恶狼,她还会投来关切的目光吗?
不,一定不会。
沉默几秒,他整理好表情,下了车。
“是一起玩的朋友。”贺斯白这样向沈清照介绍。
今天手臂上的纱布似乎缠得格外松。
贺斯白一边摩挲着掩在衣袖下的纱布,试图让纱布裹得再紧一些;一边努力缓压下心底蹿上来的不安。
他右手手背乃至手臂上有大片的刺青,这也是他一直在沈清照面前用纱布或者手套裹着右手的原因。
希望红毛不会谈起他的手。
然而事与愿违,尽管他下车时特意用左手关车门,眼尖的红毛仍是看见了掩在衣袖下的亮白色纱布。
“哦对!听说你的手被傻叉伤到了?”红毛担忧地皱起眉,“没伤到手筋吧?”
贺斯白嗯了一声,声音里是自己都未察觉出的紧张:“没事,快好了。”
贺斯白喉结轻滚了下,随即紧紧按住红毛要扒开他手上纱布的手。
他的语气带上几分冷硬:“我说了,不用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红毛悻悻地松了手。
红毛笑嘻嘻地应声。
贺斯白听见自己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