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了,所以当她第二天早上自然醒来,看见天空还黑着,钟表时针指向6,一瞬间有些恍惚。
她伸手捞过放在床边的手机,随便选了一家常吃的外卖,手指在素菜区一顿乱按。
这个时间太早了,她根本没胃口。但现在家里是两个人,她不吃,她妈也得吃饭。
点完了餐,沈清照起床去洗漱了。等她打开卧室房门走出去,发现她妈早就醒了,客厅里弥漫着低沉的佛歌乐曲,她妈穿着睡衣坐在她的瑜伽毯上,盘腿打坐。
沈清照从茶几后面绕过她妈,转头去厨房,准备好了碗盘。
等她妈做完早课,沈清照的早餐也准备好了。
虽然整个早晨母女二人一句话都没说,动作却十分默契——几乎是同时拉开了餐桌的椅子,一起坐下,面对一桌绿油油的素菜慢吞吞地吃起来——她妈吃得慢是因为要“细嚼慢咽”,而沈清照吃得慢,则是因为她吃不惯这么素。
这菜色绿得她发慌。
“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。”吃完了饭,她妈掀了掀眼皮,随口说。
沈清照慢条斯理地搅了搅菜粥:“您昨晚不是说七点准时出门收租,我哪敢多睡。”
她妈哦了一声,很有经验地告诉她:“去晚了那群老头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