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表情自若,温婉的把脸边碎发掖至耳后:“你父亲这段时间状态一直不好,我不想让你留下遗憾。”
一段话,冠冕堂皇。
贺斯白听得唇角勾起,竟是毫不顾及礼貌,直白而讽刺地笑了一声。
他朝贺母走过来几步,眼神仍注视着贺母,从上扬的唇角呵出一团辛辣呛人的烟雾:
“什么遗憾?从未见过面的遗憾?”
在高门豪宅呆久了,连厌恶都可以显示得不动声色。
贺母虽然讨厌这呛人的烟味,但也没出声阻止。只是优雅地摘下别在衣襟上的手绢,掖了掖鼻子,顺便遮住了耷拉下来、十分不悦的嘴角。
“以前碍于贺方林,不敢私下见你。”
贺母顿了顿,又问,“不过我最近听说贺方林失踪了?你这段时间有地方住吗?”
贺斯白语气浅淡:“不劳您费心。我一个人过得很好。”
是真的很好,他终于没有亲情的桎梏。
然而令贺斯白没想到的是,他那多年未见的母亲却意外地向他展露出脉脉温情。
贺母说:“你一人在外,我一直不放心。等我跟你爸说说,你还是住回家里吧。唉……你大哥这段时间还在拉斯维加斯赌场,你帮忙尽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