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捂在衣兜上的小手也放了下来,兜里面装着姐姐给她用手绢叠的小耗子。
跨过垂花门,看着妹妹上下呼扇的两根小辫子,陈景年刚刚为了哄妹妹展开的脸又阴了下来。
墙角,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脑袋在看见陈景年后,立即缩了回去。
“小白眼狼。”
陈景年心里还挂念着姐姐,没心思收拾棒梗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子。
“哥,水。”
囡囡费力地端着一瓢水,从东厢房走出来。
“哎呦喂,你想让你哥洗澡啊!”
陈景年伸手接过满满一瓢水,夸张地叫了一声,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手指。
囡囡的笑点很低,这会儿正捂着漏风的小嘴“咯、咯、咯”地傻笑呢。
陈景年看着妹妹有些皲裂的小手,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。
捉过小丫头的手,好好洗了洗。
囡囡轻轻地吸着气,皲裂的地方沾水之后有些疼。
陈景年牵着妹妹走进屋子,擦干她手上的水,从烫印着为人民服务的五斗橱里拿出蛤蜊油,用指肚沾了些,一点一点地给涂在妹妹地手上。
“哥,姐昨天带我睡的,今儿早早就起了,她那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