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完到了?看见李满仓了吗?”
李宪文拨着车圈,按根查看着辐条。
“完事了,六叔儿让我给你带了白面馒头了。”
陈景年上前接过辐条扳手,卡住辐条帽拧了两圈,试了试辐条的弹性后,又紧了半圈。
“李鬼子的馒头,血馒头啊哈。”
李宪文搓了搓手上的油泥,大笑起来。
笑了一会后,他又和陈景年讲起了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几个人的糗事,其中以李满仓的笑话最多,也最逗乐。
“斧子,最近咱们院没什么事吧。”
李宪文用袖口抿了抿眼角,忽然想起了什么,转头问道。
“不知道啊,我可不想和那些大妈扯闲篇儿,她们倒是想和我说,我躲还躲不及呢。”
陈景年说着话,手里的活也没停。
调完车圈,摇了两下车蹬子,把有点松垮的车链子卸下一节,接着紧了紧车把的把芯和中轴,以及车蹬子上的螺丝。
“最近这两天总有毛头孩子在这片儿逛荡。”
李宪文也知道陈景年不是惹事的孩子,更不是和人说长道短的人。
“晚上把崩弓子给您啊,上班了我用不用都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