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张毛票。
本钱价,一点都没多要。
“周末你先去你干爸那取介绍信,然后再陪我去废品站。”
李宪文靠着炕上的木箱子,把瓶子塞到腿低下,天气冷了,他的腿疼得更厉害了,其实不只是腿,浑身的伤口,都在疼,只是腿疼得更厉害。
“我去就行了,您就甭折腾了。左右不过那点东西,有的时候能用没有,没用的一堆。”
陈景年见李宪文皱着眉,边说边放下碗筷,给李宪文按起腿来。
之前每隔两三个月,他都会和李宪文去废品站找点废弃的自行车旧零件,但这种旧件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翻找了半天,大多都是坏掉、锈死或是变形用不了的。
“看天气吧。”
“等花椒水烧好了,我就端过来。”
“不泡了,一会你给我倒二钱酒。”
李宪文躺在炕上,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。
陈景年这手按摩可是融汇了中医、泰式、日式和浪式,以及他干妈葛玉芹的各种手法,久经实践的集大成者。
作为一名主刀医生,葛玉芹可是最不信邪的人。对于陈景年奇迹般的康复,她始终抱着谨慎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