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涕,我还……”
“你还,你还什么啊,麻利儿地让小斧子进来。”
赵长顺穿着在部队时发的军衬,递过一个玻璃杯,努了下嘴:“给倒点烫嘴的。”
他是陈景年的父辈中岁数最大的,在世的这老几位中,他头发白得也最多。
他和葛玉芹都是烈士遗孤,赵长顺打小儿吃百家饭,穿百家衣,学百家话。
说话南腔北调,东西合璧,一句话儿能说出万里路,自成一派,非常的有意思。
而且多才多艺,说啦弹唱样样俱佳,狮鼻阔口能唱东北小帽儿,也能吼陕北的民歌儿,能操闽南腔说吴侬软语。也能拉二胡、能吹口琴,不仅军号能吹得人气血轩昂、血脉偾张,一手毛笔字也写得潇洒隽逸。
除此之外,赵建军为人机灵,听音辨味,极具眼色。
“小斧子,你别急着走啊,你姐去图书馆了,你姐夫下午值完班再接你姐一道儿过来。你先陪你干爸聊会儿,干妈去拾掇拾掇菜,中午给你做点好的。”
葛玉芹给赵建军倒了水,又拿起一个玻璃杯,倒了大半杯热水,吹了吹才放到陈景年的手里。
陈景年伸着双手虚擎着,直到玻璃杯放稳,才说道:“干妈,我是来给我五叔儿取介绍信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