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场景。
“干爸,我干妈的手那是拿手术刀的,她薅我耳朵还好点,最起码这手落到了实处。您知道什么是最吓人的吗!就是我干妈拿手指头比划的时候,那手随时可能落下来又没落下来,看得我肝儿颤。”
陈景年说的是原主小时候的感觉,现在切切实实融合他脑海中的记忆。
自从看过葛玉芹满手鲜血地从手术室出来,原主的记忆中就埋下一颗种子,那就是干妈太吓人,宁可惹恼了亲妈,也不能得罪干妈啊!
“你怎么和你五叔儿一个样儿呢。”
张建军屈指虚点了点陈景年,好笑地说道。
“我五岁的时候,有一次我妈带我去找干妈,在走廊里正遇见干妈从手术室里从来,双手往下滴着血,盘子托着……”
陈景年龇牙咧嘴地说到一半,不自觉地抖了一下。
“哈?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事,你个小犟种也有怕的啊!”
赵长顺拍了拍陈景年的大腿,又搓了两下他的头。
心中的悸动莫名地平静下来,陈景年讪笑着把介绍信揣进了衬衣的兜里。
“去吧,等放假了你就带囡囡过来,甭管你五叔儿,给他留口饭就行,他啊!”
赵长顺边说边站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