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几百块钱能干什么,都洗不了几分钟的样片,唉…趁早洗洗睡睡吧。”
何平指间的烟蒂在食指和大拇指大力弹出后,抛出了条优美的弧线,随后落地散了点点火星。
刘杰怔怔盯着那枚烟头,闷声道:“我可以找他接几千块,不行,挨个跑一些个体老板们那,上门讨要些赞助。”
国内早期的文艺电影最大的支持者不是体制、也不是那些文艺影片的热爱者,而是文艺素养基本为零的个体商户。
他们算是那个时代文艺青年们的最大“仰慕者”,俗称冤大头、土大款。
他们不懂文艺,觉得那些净是些文绉绉、无病呻吟的东西。
但是他们懂女人,懂漂亮女人,而他们投资的诉求也不过是在片子里加一个小蜜而已。
“呵……”
一声轻微的嗤笑像是嘲弄某个人一般,何平伸了伸懒腰、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回了旅馆。
独留刘杰孤独的蹲坐在石阶前,他的眸子显得认真而又执着。
“后面三分之一的画面用黑白胶卷,春去冬来,也刚好贴合影片最后荒凉的结局!”
狭窄而又陈旧的老式单人床上,王晓帅猛地嘬了口指间的烟,瞄了一眼坐在过道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