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上门,薛菱单脚靠着墙站着,事不关己的态度。
奶奶看她愈发散漫的态度,板着脸说:“怎么回事?”
薛菱不回答。
“是不是要我给你爸打电话。”
薛菱嗓音轻飘飘的:“奶奶,我踩到钉子了,是他送我回来的。”
奶奶一听,注意到她的脚,突然一口气梗在胸口,脸色却缓和了一些,说:“你以后老实在家呆着,哪里都不许去。”
薛菱说:“我连仅剩的自由都没了吗?”
“自由?你害死你弟弟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你弟弟。”
薛菱脸色一瞬煞白,嘴唇不自觉抖着,眼神涣散盯着某处看,胸口钝痛,她控制不住,轻声辩驳了句:“不是我。”
不是她害死的,可说出来没人相信。
而且她声音太小,奶奶上了年纪耳背,没听见。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薛菱都被关在家里,奶奶出门就会把门锁上,门是从外面锁上的,她即便有备份钥匙也开不了门。
她伤了脚底,走路不方便,一拐一拐的上了二楼的阳台,刚好看到隔壁院子程河蹲在地上,嘴里振振有词念叨着什么。
她喊:“你在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