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憋在心里,憋了满肚子荡来荡去、翻腾不休的苦水瞬间有了口子倒:
“他大学读在了杭城,毕业后也非要留在那里,后来更是在杭城娶妻生子成了家,杭城离湖市几百公里远,我和老婆子年纪大大的怎么过去,他这个不孝子只顾在外荣华富贵,却是将故土父母都抛在脑后!”
夏晚想了想,试着给了个建议:
“要是老村长起得早,我们拉衣服的卡车时不时要去杭城,倒是可以拉你去杭城,过几天你再随着车子回来,倒也省了路上赶火车奔波。”
其实杭城到湖市并不是很远,也就一张火车票的事,但现在的种花家还没有得到“基础建设狂魔”的称号,一路上的颠簸拥挤可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受得住的。
这建议真的是太好,太香,太雪中送炭了!
老村长平白捡了个大便宜。
他很心动,下意识点了下头。
头点完,村长瞬间惊醒,一拍大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!
真是千年的狐狸,一朝却掉进了白兔子的陷阱里。
不过。
村长突然眯了眼睛,细细打量面前喝茶的夏晚,这长得白白的女娃哪里是个白兔子,分明就是披着兔皮的小狐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