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放在一旁,弯身坐在了矮椅上。
看着那蒸腾雾气的热茶,阮良缘浅低着的话语,含着刺,一度让傅旌笙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傅旌笙,别对我这么好了!我是个不详之人,任何人对我的好,到最后都成了我的黄粱一梦。”
傅旌笙眯着眸,沉着气,一瞬不瞬地盯着阮良缘,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伤人的话。
“父兄伤残,母亲亡故,好不容易想死心塌地的爱一个人,还被签了和离书。”
“甚至连……”
泪无声,语凝噎!
“染坊也被烧个精光!”
傅旌笙不忍在听下去,他起身上前。
不管阮良缘是怎么想自己,他紧搂住她。
“阿良!”
“你的不幸,不是你的错。你不要什么事总往自己身上揽,那样只会叫亲者痛,仇者快!”
傅旌笙躬下身,一只手熨帖上她冰冷的脸颊,“都这么半天了,怎么还没捂热!”
他的掌心摩挲着,轻轻勾起唇角,温暖地俊颜,宛如春日的向阳,夺人眼目。
“阿良,不管你是恨我也好,怨我也罢!我都不会离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