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玄庙内部吵开了花。
九大主殿的稷官云集,一夜无眠,势要商议出个章程来。
昨夜接得命宫出的喻令,多数稷官心中只有庆幸。连凰主都给了时家天大的面子,幸而他们当时没有站在时憩的对立面。
“幸好齐官决断明快,当场答应了,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说话的稷官也是五十往上的年龄,说话时声若洪钟,几乎一个人顶过了其他八人的音量。
也有人对他这话持相反态度的。
“我玄庙到底不是直属命宫的,时憩他这般强凶霸道,我们要是答应下来,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他时家。”
“你不怕,那你自己去回绝。反正我是没胆子去的。”
三数名稷官低声嘀咕,面色虽还倔强,但毕竟还是不服的。
那声音大的稷官冷笑道:“你们懂什么?镇日只知道躲在殿里侍候妇孺,”
其中一名稷官反击道:“连圣人殿的陈稷官都没说话,你老常主管的是‘逐日殿’,怎么又这么多话说。”
“杜安平。”
常稷官静静说出这三个字,让大家讨论的声音压低了不少。
“羽州说起行脉,谁人能漏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