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雪白的浪花被朔风吹得翻滚上岸。一排排前赴后继地涌上河滩,像是争先恐后地要来捉他们胯下座骑的腿一样。两匹马似不愿弄湿自己的蹄子,纷纷后退,打着响鼻。
“王后领先孤一臂之距,算是你嬴了!”姬燮大笑着说。
番己久居深宫,得到这大河荒原之畔,也是如出笼的鸟儿一般,心下十分愉悦:“还未恭喜大王得胜还朝,大败猃狁!”
姬燮也深有感慨,望着浪花迭起的泾河说:“什么时候能驱逐猃狁,派驻人马于此处屯田筑城,我丰镐两京方能长治久安啊!”
“大王,会的。纵使我们做不到,也自有后来人的!”番己劝慰道。
“阿己,”姬燮一指泾河水:“你看这河水川流不息,奔赴向前永不回头。孤希望你能明白,往事已逝不可追回,以后还是要向前看的!”
番己岂能不明白他的弦外之音?十年了,她也想通了,如果她死死揪住往事不肯放手,那么只能折磨自己,也牵累儿子,何必呢!帝王夫妻也得过寻常日子,既然这辈子已绑在一起分不开,那么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。
“大王,”她笑靥如花:“臣妾早就想通了,那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怎能一直死揪着不放?天高云阔,山高水长,若是不把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