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寒冷的一夜悄无声息地过去。
清晨第一抹亮光照进茅草屋,可以看到空中跳跃的细小尘埃。
程仲谦眼睫颤了颤,缓缓睁开眼睛,入目就是破的不能再破的“家”。
程仲谦:“......”
昨天的事他还有印象,只不过脑子转不动,现在好多了,迟来的嫌弃也涌上心头。
嗓子一阵发痒,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,在木板床另一头睡觉的程昀立即醒了过来,把程毅翘到自己身上的腿推开。
“爹,好点了吗?”程昀嗓音微微沙哑,人也还迷糊着。
怕父亲晚上烧得更厉害,他一夜没怎么敢合眼,凌晨才躺下眯了会儿。
程仲谦点了点头,抬手要摸嗓子,却发现手里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石头。
他皱了皱眉:“这是什么?”声音嘶哑粗砺,风寒的后遗症。
回想起昨晚的一幕,程昀柔和地笑了笑:“菱宝给你的,说要保佑爹你快点好起来。看来还真的很有用,爹你果然好了。”
无稽之谈。
程仲谦嫌弃甩手,因为力气还不能控制的太好,一不小心使大了,本该扔到枕边的黑色石头咕噜噜地掉在了地上,清脆的一声响。
“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