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心有不服,他比梁耀年长六七岁,而且他们几个邓家人凭什么让梁耀一个外人来做主。
邓延倒是心如明镜:“我一个粗人,只当过兵网过鱼,又没挖过金,文禹说的在理,三哥儿是读过书,有过大见识的人,听三哥儿的。”
邓延不在乎辈分不辈分的问题,三藩物价这么贵,眼下怎么在这里立足才是最要紧的问题。
“邓把总!”
一个穿着破旧衬衫,帆布背带裤,披着旧风衣,满脸风霜的男人迎了上来。
男人背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发辫和他的这身装束格格不入,显得有些违和,至少梁耀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铭生。”
邓延呆愣片晌,认出了这个男人。
蔡铭生和邓延是同乡,道光二十三年(1843年)被歹人绑了卖到秘鲁当猪仔,几经波折才逃出生天,并在加利福尼亚安了家。成为了最早到加利福尼亚的华人之一。
邓延给蔡铭生一一介绍了几个邓家子弟和梁耀,在介绍到梁耀的时候,蔡铭生的态度显得有些恭敬。
蔡铭生还在香山的时候,梁家是当地声名显赫的官宦之家,他并不知道梁家此时已经发生变故,家道中落。
蔡铭生邀众人先去他家暂住,对于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