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话我也只敢和德畬兄说,早年比较太平的时候,便掠之于民,民变丛生,便掠之于商,捐输捐输,捐来捐去,何时才能是个头。”一肚子牢骚的伍尚荣走出了压抑的船舱,呼吸着甲板上的新鲜空气说道。
“如果不是这批黄金来的及时,今年的捐输,只怕是有的头疼了。以前广州赚钱的时候让我们多捐些是清理之中的事情,现在的五口商埠中,上海的风头可是一天比一天盛,洋人都更喜欢到上海做生意,凭什么还是咱们广州的行商捐输最多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正是我所担心的。”潘仕成的手里依旧把玩着念珠,“上海地近苏浙富庶之地,又有长江之便,再这么发展下去,迟早有一天,五口商埠,变为上海一口商埠也不足为奇。”
“良仪(伍元华)也和我说了,说在美利坚为商,只需纳税,无需捐输,为商者亦可为官,要不是念在伍家根在大清,我也想到加州去。”发完牢骚后,伍尚荣对潘仕成说道。
“德畬兄,梁耀来信托我们说服梁家老爷子,把他娘亲接到加州去享清福,咱们广州行商在加州的生意也多得人家的照顾,这件事情,咱们尽快给人家办了。”
“问我正要说此事,正好借此事还这位梁家小兄弟一个人情,前几天我刚刚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