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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好还是大清好?”梁耀继续问这些石油工人道。
“当然是这里好!”石油工人不假思索地说道。
“我在大清的时候,我们全家七八口人,就指着四五亩地的收成,一旦风不调,雨不顺,全家人都得跟着饿肚子,至于攒钱,更不敢奢望。
在这里,我每个月省吃俭用,少说也能攒个20来美元,我现在正琢磨着把握在老家的亲戚也接过来,一大家子人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,免得在大清有了上顿没下顿。”
“比起大清,这里就是书里的极乐世界,只要不是懒汉就饿不死。”另一名石油工人附和道,“我是江西人,前两月才到的洛杉矶,去年江西闹长毛的时候,长毛来了把我们家的存粮和家伙式儿全他娘地拿走了,听说是充入了什么圣库。
好在这伙儿长毛还算心善,长毛长官见我可怜,还给我留了五斗米当口粮。我就是靠着这五斗米,带着全家老小翻山越岭,逃到了福建,然后乘船来的洛杉矶。”
“你这是运气极好的,碰到了还有良心的长毛,我听说有些长毛把女人也充入圣库哩。”另一名石油工人叹道。
“本以为长毛走了就能够过上几天安生日子,没成想长毛前脚刚走,湘勇后脚就来了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