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狐被押了上来,单薄的褐衣上血迹斑斑,刚被按着跪倒在地,百姓们便按捺不住向他投掷石子菜叶,场面混乱不堪。他却浑然不觉,昂着头视线落在高台之上,也不知是在看监斩官还是在看易姜。
    直到行刑的侩子手引着五匹快马而来,众人方才安静下来。易姜眉头就没松开过,转向内侍:“可否容许我与却狐说几句话?”
    “是是是,相国请便。”谁不知道却狐与相国的关系,内侍卖个方便与她,也不至于得罪了人。
    易姜下了高台,走到场地中间,左右立即退避开去。却狐额角被石子砸破,软皮面具上也沾了血,却像是不知道痛一样,双眼紧紧盯着她。
    她蹲下来,直视着他的双眼:“你早就预谋了是不是?为什么?”
    却狐低低地笑了起来,声音依旧嘶哑难听,易姜却觉得这感觉分外熟悉。他的双眼藏在面具后看得不甚分明,但笑起来时的神采熟悉的叫她可怕。
    她心悸了一下,手指朝他的脸伸了过去,捏住那张面具时微微颤抖起来。
    却狐止了笑,始终盯着她的神情。秦人知道他毁了容貌,不敢叫他冲撞秦王,这张面具在受审时也未曾揭下,但被她捏在了手里。
    易姜只将面具揭了一半,手抖得愈发厉害了。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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