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却狐的事,叹息道:“叛国罪是要警示百姓的,自然要示众了。”
易姜的脸又白了一分,披衣下床,让她叫东郭淮来。
东郭淮匆匆而来,见她好转,松了口气。
易姜支开息嫦,招手唤他近前,低声将事情告知他。
东郭淮大惊失色,谨慎地压低声音:“主公所言当真?若死的是长安君,那却狐人在何处?”
易姜摇头:“所以你暗中安排些人找找看,尽人事听天命吧。”
东郭淮好歹也是在宫中禁卫里待过的,什么样的事没见过,但这种事情还是叫他心惊。依他来看,此事不抱希望,长安君为了复仇对自己都这么狠,何况是旁人,却狐必然凶多吉少。
易姜倚在案后,双眼有些出神:“不知道我上疏秦王,能不能得到其恩准,允许我收殓其尸。”
东郭淮摇头:“主公有所不知,您病着这段时间里,秦王也病的不轻,倘若再用此事去刺激他,只怕不仅做不到,您还会和白起一样被连累。”
易姜眼光黯淡下去,支住额头,摆摆手叫他出去。
他们唤着她主公,可那个死了的人也曾是她的主公啊,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丧命,竟然连为他收尸都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