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好,走去桌案边提笔写了几句话,送出门去让东郭淮去安排。
齐王宫里连日来都不甚安宁。君太后忽然病重,相国又忽然冒出来个不清不楚的身份,齐王建真是愁闷,终日都没什么胃口,如此又牵连着整个后宫都开始不安。
后胜也是慌得很,君太后若是离世,他就失了一座靠山,以后想要得到公西吾的相国之位就会更困难了。
病来如山倒,君太后原先身子也不太好,到底没熬过几天就到了弥留之际。
齐王建守在床榻哀哀流泪,忽听她低声道:“众臣之中唯这几人可以任用……”
齐王建未曾听清,却见她目光警惕地看着左右,赶紧遣退宫人,小声道:“母后若不方便直言,可书写下来。”
君太后点头,齐王建便亲自取来笔墨木牍,刚送到她面前,她却又摇头道:“罢了,我忘了……”
说完不久就咽了气。
宫中顿时忙碌起来,齐王建因为她临终这番话悬着愈发不安,想到公西吾的事也更加没底。
天尚未黑,齐王宫里已经早早点满灯火。侍女来请齐王建用膳,他还是道没胃口,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,负在背后的手时而握紧又时而松开,反反复复好几次。
后胜就在他旁边立着,趁着君太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