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问道:“老师,哪位先生走了?”
裴夫子回过神来,看向了书童。
只听他说道:“子树,往后你便跟着书院的胡先生吧。”
书童愣了一下,问道:“老师要去哪?”
裴夫子轻抚书童的头,说道:“从今往后,我便不再是你的老师了,别忘了老夫曾经教你的。”
夫子起身,收起了东西。
书童望着裴夫子,问道:“非走不可吗?”
裴夫子点头道:“非走不可。”
书童神色落寞,答应了一声:“学生明白了。”
“就不再问问?”裴夫子看向他。
书童摇头,说道:“老师曾说过,人活一世,糊涂些,没必要什么事都弄个明白。”
他明白老师是什么样的人,便不打算再问下去。
夫子叹了一声,无奈笑道:“老气横秋,你啊,哪里像个书童。”
仔细一想,也不算是件坏事。
夫子没什么可带的东西,他是个孤命人,不愿合群,也没什么牵挂的东西。
那行囊里,也只有些许盘缠,与一件换洗的衣衫。
夫子迈步走了出去。
书童起身,说道:“老师,学生送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