隍心中咂了咂嘴,接着说道:“那棵橘树…乃是言文山的夫人。”
“此事,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。”
言文山本乃是天顺府安良坊人士,兴元十九年时,天顺府突发瘟疫,其爹娘都死在了那场瘟疫下。
自那往后,言文山便低头进了其叔父家中,寄人篱下。
叔父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橘树。
“那些孩童爬上了橘树,肆无忌惮的摘着橘子,又踩断了好几根树枝,言文山那时候年岁尚小,心思干净,上前拦住了众人,道了一句:‘橘子树也会痛的。’”
“虽说最后也没能拦住,但这话却是被橘树记在心里,那棵树默默的护着言文山,一直到他长大。”
言文山在叔父家过的并不好,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,寄人篱下,便是如此。
每当他有心事,总是坐在树下,说给树听,说过树上的每一个橘子听。
白城隍叹了口气,说道:“陈先生应也知晓,多数妖物心智单纯,就如年少的孩童一般,谁对她好,她便能记很久。”
陈九看了一眼怀中的红狐,点头道:“这话倒是不错。”
“这段孽缘便从这儿开始。”白城隍接着说了下去。
“兴元二十一年时,橘树化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