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九走上前去,按下了白城隍手中的法剑。
他摇头道:“暂且不必。”
白城隍有些不解,但也没轻举妄动。
“原来先生是姓陈……”
言文山搀扶着晕厥的阮韵梅,问道:“不知先生为何……”
他不明白,为什么陈九最后什么都没做,他也没死,夫人也没受到什么伤害。
陈九问道:“言老可曾记得你我初次相见之时?”
言文山回忆了起来。
那日陈九上台说书,说了一段《聂小倩》。
陈九笑着说道:“那时,陈某说过,一段故事,或悲或喜,但最终也只是故事,人活在世间本就不易,倒不如添一分‘圆满’”
言文山顿了一下,他回过神来,深吸了一口气,低头道:“言文山当不忘先生恩情。”
陈九抬手道:“情深意重,良心相许,直至垂暮之年,文老不曾变过,若是这般都不能得分‘圆满’,岂不是命运不公。”
言文山双目绯红,已至暮年的他,却是有些哭不出泪来,老泪纵横都用不到他身上。
白城隍却是眉头一皱,说道:“可她腹中的孩子当如何?”
在他看来,那孩子是定不可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