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天起,客栈的掌柜成了个年轻的剑客。
整日挎着个长剑坐在柜台前,板着一张脸,也不说话,来往的客官都不在意,许是会攀谈几句,便不再插话,大抵是因为以前也不怎么跟那臃肿的掌柜说过什么话。
他们唯一记得的,便是这儿有趣,这儿有酒喝。
这辈子都喝不完。
朱无问好听这些江湖故事,但客栈里的人说出来的都略显俗套,他还是更期待掌柜归来之后亲口说给他听。
那一定会很有趣。
人世闲者,自有取乐之道。
他便是这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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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九那日离开客栈后便去了城隍庙,说到底也不过是与老城隍闲谈些许,像是拉家常一般。
老城隍算是个妙人,只不过有些许迂腐,但这并非是缺点,至少陈九不曾在意。
在城隍庙里睡了一夜,至那黎明升起之刻,陈九伸了个懒腰,打算今日启程回天顺上京。
老城隍从偏殿中走出,问道:“陈先生这就要走?不再多留几日?”
陈九嗯了一声,说道:“停留着一日,就是想瞧瞧你们过的如何,也没必要再多留了。”
老城隍有些许感动,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