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也眯起来,“谁叫你哥哥当着那么些人下他的脸面的?咱们梨花坞这些年还没有人敢这么干的!哎哟!什么举人老爷,一没做官,二没个靠山,就敢惹里长大人了!人家里长可是姓汪的!咱们大熙国的汪丞相你知道吧?哎哟,是咱们里长的亲戚!唉,你哥也算是京城里走过一遭的,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!”
沈青笑道:“可不是吃一亏长一智么!我哥哥这回也算是涨了教训了!”
周二婶继续道:“你以为里长真稀罕他那点税田啊?别说是分剩下的,就算是四百亩都给了里长大人,又能怎么地?他就是要打断举人老爷的脊梁骨,按着他的头做人!说起来你哥哥也算是个能耐人啊,前脚驴刚死,后脚那税田就送到里长家里去了!虽说少了点,可总好过没有吧?不过啊人家里长就是里长,压根就没看在眼里,嗯,转手就送给了高家。”
沈青目光一闪,“高家?是高水牛家么?”
周二婶道:“可不是他们家!这高水牛看着憨憨的,骨头却像抹了油!我男人听到消息去里长家送礼,谁想到早被他抢了先!唉!青侄女儿啊,能不能劝劝你哥,下回也想着二婶一点……嗯,明年,明年行不?大娘也不贪,只要五十亩就行啊!”
周二婶喝着喝着,终于把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