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她一眼,只说了两个字:“别笑。”
余田田有点茫然地看着他,“什么?”
“我让你别笑。”陈烁烦躁地说,“不是真心的就别笑,笑得那么丑,不知道别人看了会心烦吗?”
他看着车窗外说不出话来的余田田,不知怎么的心情更差劲了。
深吸一口气,他对上那双有些委屈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在意。”
关于没有人会在意那篇年终总结的自我嘲笑,陈烁语速缓慢、字句清晰地说:“那是你在受到严厉批评的情况下,非但没有怨恨我,反而难得地自我反省、并且经过不懈努力之后才有的成果。余田田,如果这样的话你都认为它只是一篇很普通的年终总结,那你就辜负了你的努力,也辜负了我的批评。”
然后是良久的沉默。
陈烁看着她的眼睛,轻声说:“你说过你的父母在人情世故上像是孩子,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,也因此你过早地变得市侩,变得懂事。可是懂事不代表软弱,也不代表要屈服于权势。”
因为有的人,同样过早地脱离了父母的关怀与指导,却和她选择了截然不同的方向走下去。
她软弱。
他强硬。
她随波逐流。
他我行我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