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田田看着这个男人,忽然觉得也许他心里有个地方其实一直被冰封着,哪怕日子放晴了,他也不曾放松过片刻。
她诚诚恳恳地说:“陈医生,我知道有的事情你不愿意面对,有的话你也不想听我说,但我还是想说。熹熹的腿变成今天这样,这不是你的错,你不能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。当初谁知道那辆车刹车坏了呢?谁知道你父母会在那天忽然吵架呢?谁知道熹熹会冲出去,和你妈妈一起坐上那辆车呢?又有谁知道最后会发生那起交通事故呢?你什么也不知道,又为什么要不分青红皂白把罪名都给安在自己身上?”
“余田田。”他打断她的话,摇摇头,“你不要劝我,这些都没有用。”
“是啊,我知道这些都没有用,那你呢?你的愧疚和自责就有用了吗?你这么痛苦这么煎熬,难道熹熹的腿就能好起来?她就能和当初一样恢复健康?”余田田忽然抓住了他的手,急切地说,“你看看熹熹啊,她根本没有怪过你,她也没有沉浸在失去健康的痛苦里无法自拔,她现在活得好好的,她有喜怒哀乐,有愿望有憧憬,她还有一个冯子靳陪在身边,既然她都没有难过了,你又为什么不肯面对事实呢?”
余田田忽然停住了脚步,老老实实地说:“你知道吗,其实我妈妈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