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我和你一起去送冯先生吧?”
陈熹摇摇头,“时差没倒过来,就不去送他了。”抬起头来看着玄关处的冯子靳,她微微一笑,“你不会介意吧?”
冯子靳与她视线相接,片刻后也弯起了嘴角,“不介意,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推门往外走,听见陈熹那句很轻的“保重”,顿了顿脚,然而最终也没有说话,只是将门带上了。
保重是相见遥遥无期时才会说的话,他不需要。
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。
冯子靳的唇角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,离开的步伐也从容不迫,不疾不徐。
余田田抱着热狗坐在陈熹旁边,看她的笑容在冯子靳踏出门的一瞬间消失不见,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。
她想了想,把热狗放在地上,低声问陈熹:“既然舍不得,又为什么赶他走呢?”
陈熹说:“他有他的大好前程,为了一个残废耽误一辈子,不值得。”
“残废”,多残忍可怕的字眼!
余田田皱眉,“为什么要这么贬低自己呢?你哥哥听到了不知道有多难受。”
“我不会在他面前提到的,你放心吧,余姐姐。”陈熹略带歉意地笑了,“只是我自己心里清楚,不管承不承认,我就只能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