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小很小的时候,他曾连一只兔子都舍不得杀。
时间将他完全变了模样。他讨厌自己被利用,但他却乐此不疲的利用着别人。云裳,云衣,那个大祭司,还有长公主,甚至阿沐,他都利用过,只是唯有阿沐,是至今唯一一个让他想起那只兔子的人……
夜风吹落了院里的桃花,飘飘洒洒的落了满地。张伯看了看天,沉声道:“老奴知道王爷一路走来不容易,不管明日成败,老奴都会追随在王爷身侧。”
“不用。”贤王轻轻开了口:“你说过,不是必要的事就不要去做,明日你追不追随于我而言都没甚意义。所以,不需如此。”
张伯垂着眼眸,神色黯了黯,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声:“是。”
他亲手教出来的人,说着这样的话也并不意外,只是……张伯觉得,心里某个地方,却意料之外的痛了一下……
贤王转过身,回头看了一眼张伯,嘴角牵起一丝极浅极浅的笑来:“若不成,你得活着,替我收尸。”
张伯皱了皱眉头,将腰又弯了弯,低着头,哑声道了一声:“是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贤王抬头望了望天,眯了眯眼,道:“变天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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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风肆虐了一整夜,便是第二天天亮时也是漫天风沙暗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