呸。
朝阳更坚定了不入虎穴的决心。
方瞋见朝阳意志坚定,松开手,灰心道:“你是唯一一个把电话打到我这儿的老师,先前所有老师,一旦在我父母那儿吃了闭门羹,便没有谁再愿意往下深究的了。我就这么一个弟弟,他小的时候,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照顾他,他长大以后,我只希望并非全部的人都在放弃他!”
朝阳眼里的方瞋素来跳跃亮丽的犹如肆意火星,不烧着人不罢休,从未见他这样低声下气,便讷讷道:“……没想到你对你弟弟这么情深意笃。”
方瞋摇头叹息。
朝阳从圆柱上下来,拍拍他的肩膀,正要安慰,谁知方瞋忽然出手,擒了朝阳的手臂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出大堂,塞进车内。
朝阳瞠目结舌,继而怒吼,“方瞋!你又骗我!”
方瞋哈哈大笑,得意洋洋地吩咐司机开车。
朝阳气得别过脸,再也不想见到方瞋那张脸。
十五分钟后,朝阳被迫离开远方,来到市郊的一栋花园小洋房里。
天色尚早,透过一楼起居室的落地玻璃窗,朝阳可以看见花园里被精心照养着的成片非洲菊,旁边的草坪上还有一座秋千,秋千白漆剥落,在秋日的余光中露出斑驳寂寥铁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