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想唤醒她,又舍不得,便将她翻转过来搂进怀里,单手轻拍背脊,耐心地哄着。
慢慢,朝阳不再出声,真正睡熟过去。
直到下半夜,朝阳的体温终于下降,等到耳温枪上的数值跌进了正常值,陆湛澄才稍松一口气,翻身再看,自己竟然也出了一身热汗。
床头手机里有未读信息,除了王歆几个小时前发来的工作汇报和公司律师的处置结果,还有方瞋的信息。
方瞋在晚上十二点时问过他,“大侄子,隔壁老王说你找我?”
王歆是陆湛澄的同门师弟,方瞋则是他们同校不同系的校友,大学时代,两系宿舍就在隔壁,方瞋回回见到王歆都取笑他是隔壁老王。
陆湛澄半搂着朝阳,闲来无事,便给方瞋回复,“你公司还缺生意吗?”
现在是下半夜,没想方瞋不到一分钟就回消息,“你不是教书育人的吗?怎么?要开办武术学校了?”
“我们公司的安保,你签不签?”陆湛澄不理会他的调侃,直接说道。
“看来今晚的安保疏忽对你打击不小啊,听说有个老师受伤了,谁呀?”方瞋随口问道。
不过几小时,消息就传到方瞋那儿,估计陆远海也知道了。
陆湛澄犹豫片刻,回答道:“朝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