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颤动的脉络,岳蘅咬着他的耳垂道:“回房去就是了。”
柴昭深吸着气站起身,披上寝衣抱起岳蘅直往内室而去,沿路侍女哪敢睁眼去看,纷纷俯下头颅不敢瞥上半眼。
院落外,殷崇诀倚着老树干幽幽望着岳蘅安置的屋子,心中百转千回——明明该是寂静无声的夜晚,怎么自己的耳边嗡嗡尽是那屋里传来的欢笑之声,他想转身离开,可腿又似灌了铅似的,怎么也迈不开步子。
——这二人的亲昵,并不像是装出来的。阿蘅,你应该畏惧着他的!殷崇诀深重的喘着气,屋里烛火骤暗,殷崇诀心一沉,如针刺般酸痛难忍,指尖深深的按进树干里。
“长夜漫漫,殷二少也无心睡眠么?”不远处,那盈盈含笑的莺声又起,“还是太尉府的床褥不得你的心意?”
殷崇诀低头注视着脚尖,沉着道:“初到府上,觉得什么都是好的,就出来随便走走。”
“当真?”苏星竹几步走近背着身子的殷崇诀,“这一走,就走到柴少主夫妇的地方了?”
殷崇诀有些不悦,“说了只是随便走走,柴少主住在这里?”
苏星竹遥看幽暗的别苑,哧哧笑道:“谁不知道他们是新新的夫妻,自然要挑个最隐秘的地方给他们独处。一路辛苦,看来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