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了你,就也得游离在这黑白之间。”岳蘅侧身凝视着那双望不见底的灰色眼睛,“亦正亦邪,难忘初心。”
柴昭拖过椅子在岳蘅身边坐下,“你知道什么,猜到什么,都说给我听。”
岳蘅也不言语,缓缓起身走到一旁,屋里的暖炉上,一壶温了许久的黄酒泛起飘渺的白烟,岳蘅替丈夫斟了一盅,吹了吹热气端送到他手边,半倾托腮像是要看着他喝下。
柴昭悠悠抿了口,满身的乏意也褪去许多,“这下你可以说给我听了吧?”
岳蘅的指尖蘸着酒水,在桌上描了几笔,“柴少主看看。”
柴昭顺着她的指尖看去——“修?!”不过眨眼间,柴昭眼里溢出大片的惊诧,“这你都能看出我的心思...阿蘅不愧是我一眼认定的妻子。”
“云修和我说起。”岳蘅拾起帕子擦去桌上的字迹,“他说你以云都的云字赐给他做姓氏,又替他起名为修。修——心正而后身修,身修而后家齐,家齐而后国治,国治而后天下平。一个修字,寄托的是柴少主志在天下之心,是不是?”
“好一个志在天下。”柴昭大笑了出来,“阿蘅你这样看得起你的丈夫。”
“而下天下只剩大周与梁国,你灭了纪氏江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