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泣月倒吸一口凉气,手脚顿觉冰冷,僵僵道:“孙然若是落到少夫人手上,只怕是难逃一死了吧。”
“不光是孙然那个狗贼!”岳蘅骤然起身,双目看着沈泣月似乎饱含深意,却又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不见起伏,“但凡是细作,都是逃不掉的。”
“那是...自然。”沈泣月强撑着挤出话来。
望着岳蘅走开的背影,沈泣月揉搓着衣角突觉阵阵苦楚惊恐。
她想逃,却无处可逃;她想躲,却无处遁藏,就算自己像是什么都没有做,却又像是早已被看穿,原形尽露。
一步步离沧州越来越近,岳蘅身下白龙的步子也是愈行愈慢,缓缓的融进黑压压的大军,不敢再靠近。
“阿蘅...”柴昭回头去寻,却不见妻子的身影,“阿蘅?”
云修赶忙转身张望着,“刚刚还在我边上,怎么这就不见了?少主别急,我去瞧瞧。”
巍峨的沧州城在旭日初升的白雾里若隐若现,岳蘅心头一阵紧绞,禁不住捂住胸口不住的喘着气,喉咙如哽住一般,发出难忍的抽泣呜咽。
城破那一日百姓的哀嚎回荡在耳边,朦胧冉起的白雾幻化成靖国公府上的不尽的黑烟,涌上云霄...
“爹,娘...大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