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婧儿这阵子身体不适,实在不便跟来。”柴逸镇定道。
“哦?”南宫燕嗔嗔笑道,“本宫听闻柴郡主是云都出了名的孝女,怎么...都怕了这一路颠簸不愿陪在自己父亲身边?”
“孝与不孝,绝非肉眼所见而定。”柴逸直视着南宫燕的眼睛,“顺双亲之意,方孝之根本。”
南宫燕低低哼了声,捻起帕子道:“本宫也听说,你侄儿柴昭一路势不可挡,已经连取六州兵临沧州城下...柴家军之骁勇,让梁军闻风丧胆...”
“长公主。”听南宫燕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着,柴逸按捺不住的昂起头打断道,“老夫想知道...皇上身子如何?”
“皇上...”南宫燕娇躯微微顿住,随即低叹道,“时好时坏的,真的很难说。将柴王爷急召入宫也正是为了此事...眼下旁人还未一一到齐,暂且等等再议吧。”
“本王想见皇上一面。”柴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。
南宫燕身旁的内侍宫人皆是面色骤变,挨个儿埋首不敢抬眼。南宫燕葱段般的十指缠揉着手里的帕子,面容却淡定着道:“脓豆迟迟不发,皇上也是饱受病痛折磨,这几日甚是关键,稍有不慎便是生死攸关。太医嘱咐,皇上这阵子万万不可以见风,寝宫进出都是贴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