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影愈来愈近,朝殷崇诀递过一块帕子。朦胧的月色下,那张萦绕心头的面庞幽幽清晰,咫尺之间却又远在天边的那个人,正无声的看着疲惫不堪的自己。
殷崇诀背过身没有去接,嘴里道:“这么晚你出来做什么?有孕在身就要好好歇着。”
岳蘅蹲下身子,揉搓着手里的帕子拧干,伸到殷崇诀手边,又扯下他手里的污巾,沉默的漂洗着。
殷崇诀攥住手里的湿帕,无力的倚靠在身后的树干上,抬眼遥望着夜空上的明月,带着嘲意低低的笑了声。
“阿蘅...”殷崇诀哑着声音道,“你恨不恨二哥?”
岳蘅继续着手里的动作,自若道:“不恨。”
殷崇诀失落的摇着头,“怎么会不恨?二哥之前与你说过的那些话...”
“二哥。”岳蘅转过身笑了笑道,“不说那些了。今日的事...阿蘅是过来谢谢你。郡马爷那头,你应该也受了不少委屈...”
见岳蘅来见自己只是为了这个,殷崇诀顿觉戚戚,吞咽着干涩的喉咙一时半句话也无法说出。
岳蘅就着月色,见卸下盔甲的殷崇诀身上沾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血迹,也是略微宽心,继续道:“若是...郡马爷他们越发咄咄逼人,二哥不用扛着应付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