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纪冥。”岳蘅肯定道,“纪冥使的是银弓,射伤二哥的,是一支弩/箭。”
“弩/箭?”柴昭微微顿住,“弯弩射程不如弓箭,军中是不会用这种暗器,看来...定是纪冥身旁的暗卫。”
端着热水进来的沈泣月听见又聊起那支弩/箭,手腕一抖差点惊掉了手里的水盆。
柴昭回头见是她,点头示意着道:“沈姑娘倒也是不辞辛劳,跟到了沧州,又跟来了雍城,竟是毫无怨言?”
“我...”沈泣月放下热水,水袖擦了擦额头笑道,“沧州已经祭拜过了家人,往后去哪里也是一样,少夫人有孕在身,有个女人家陪着也方便些吧,泣月虽是没什么用,可做些活总是会的,还望王爷不弃。”
“王爷?!你也知道京中发生的事?”柴昭紧接着问。
“...军中这两日都说的这个。”沈泣月目露崇敬之色镇定道,“少主,已经贵为祁王殿下了。”边说着,沈泣月已经拧干热帕递到殷崇诀手边。
“看来纪冥军中不缺暗黑之人。”柴昭没有应她,起身踱开几步严峻道,“往后大家要加倍小心。崇旭崇诀乃我柴昭左膀左臂,绝不可以有事。”
与殷家兄弟又说了阵话,柴昭回头看了看倚坐在轩窗边的岳蘅,殷崇诀赶忙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