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驸马也着实多情。”殷崇诀打量着李重元惨白无神的脸,“难不成,让你舍弃了驸马之位,你也心甘情愿?”
柴昭挥了挥手示意殷崇诀不要再说,端起手边的茶盏缓缓的抿了口,放下道:“重元想如何?是打算留着沈泣月在身边?”
李重元转身看了眼沈泣月苍白瘦削的面庞,眼神黯淡凄然道:“事已至此,我还能怎么选?就算留着她做一个外室,也不能抛下她和孩子于不顾。我已经伤了一个,如何能再害一个…王爷…”
“若是我没有记错。”殷崇诀想了想道,“李驸马,是入赘的柴家?”
“入赘”二字在此刻李重元的耳边犹如针刺一般难耐,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这两个字。
见李重元沉默不语,殷崇诀又道:“其实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,驸马爷非要留下沈姑娘我们也是无话可说。只是…”殷崇诀看了眼柴昭,继续道,“只是他日这诞下的孩子,又是个什么说法?”
此言一出,厅里众人一阵交头接耳,窃窃之声不绝于耳。岳蘅拉过柴昭,贴近他的耳后低语了几句。柴昭面色微变,即刻又恢复镇定之色,冷冷注视着台下跪着的这二人。
“这个孩子…”李重元咬着干涩的嘴唇,深吸了口气道,“这个孩子不会要了柴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