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?”殷崇诀闪开步子笑了声,“驸马爷言重了。崇诀何时与你生的嫌隙?”
李重元一时不明白殷崇诀话中深意,附和笑了几声,别着手望向滚滚淮河,“崇诀,待你大哥和吴佐他们回来,天下之势,你说给我听听,梁国是攻是留,你也说给我听听。”
殷崇诀拾起一枚石子抛下河面,翻涌的河水顷刻间吞没了微小的石子,殷崇诀拍了拍手心道:“天下之势如同眼前的淮河水,明涌不息,暗涌莫测,你我都像是刚刚那枚石子,融在这天下里微乎其微,谈何把控?驸马爷抬举了我殷崇诀,也未免抬举了自己。要想翻云覆雨,得先掂掂自己的分量。崇诀不才,让你错爱了。”
“你...”李重元面露窘色,“光明大道你不走,非要与我作对!王爷雄才大略又如何?他已经死了!帝业宏图已是烟消云散,而予我的机会,才刚刚开始...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殷崇诀竖起食指晃了晃道,“不知道驸马爷还记不记得,我爹曾与王爷说过,当日我殷家堡归顺的,不是大周国,不是南宫家...只是...柴少主。”
李重元黑眸微动,莫测的打量着殷崇诀含义不明的神色。
“我劝驸马爷收起那些念头。”殷崇诀恋恋不舍的回望蔓陀,“就算王爷不在,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