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许久,要探知的并非军情,而是…谋取人心。”
云修哪里还听得进去许多,急促的喘息不止,腰间的佩剑都似有脱鞘之态。
“淮河边要取我性命的人…”柴昭回忆着黑巾上那双诡异凶悍的眼睛,弯弩触发,箭锋急烈,直中心口,阴毒发指,“那人使的是弯弩,必是江湖暗人,沈泣月满是风尘之气,必定也是来路叵测不明,沈泣月和那个蒙面人,定是一路货色。”
岳蘅哄睡柴桐,扣住柴昭的十指低缓道:“就算杀了你,可咱们军中也并非无人,十万柴家军仍在梁国境内步步逼近梁都。京师徽城那边,皇上也不会弃了唾手可得的天下一统。可为何还要非设计杀了你柴昭?其中用意…再明显不过。”
云修像是有些听懂,又像是拐不过弯来,挠了挠头道:“云修蠢钝,还望少主少夫人说的明白些。”
见柴昭深思不语,岳蘅端直倚着的身子道:“他们费尽心思,押的…是李重元这枚棋子吧…”
柴昭揉搓着岳蘅的手心,“阿蘅事事都和我想到一处。你说的不错,大胜在即,就算我柴昭阵前殒命,柴家军满腔热血,军中大将个个可担重任,踏平梁国也是不在话下!可若是…”柴昭面露失望,“若是李驸马不愿再战…主帅不在,又有谁可以逆过驸马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