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哦?”
“淮河边…”殷崇诀如秀松般挺拔的身姿迎风傲立,“我是回绝了驸马爷的提拔重用之意。可有句话,崇诀听了也记下了——我头一个杀入雍城的功绩传到了京师,递到了皇上跟前?是不是?”
李重元见殷崇诀在众将面前提起淮河边密谈之事已经有些不悦,见他又提及徽城的柴逸,更是愈发愤恨他的狂妄,鼻子里低哼了声却也是无法打断他。
殷崇诀又道:“我殷崇诀没我大哥那么淡泊,大哥已有家室,又刚刚做了父亲,卸甲归心似箭也是人之常情。我追随王爷就是为了成就男儿鸿鹄之志,志未达,愿未成,如何能退?我也想知道,皇上会封赏我什么,就算只是夸哦几句…”殷崇诀轻轻笑了声,“应该也是极好的吧。”
——“你要跟我们回京师!?”吴佑瞪大眼急道。
“殷家两子,有一人守在家中尽孝已经足够了。”殷崇诀回避开哥哥劝戒的眼神,“天大地大,我还没有看遍,就这么回去,实在太可惜。我…愿跟着你们回京,面圣!”
沈泣月揉着丝帕轻轻发声道:“殷二少真是不如你大哥看的通透呐,山河惑英雄,看看王爷便知道此路多舛,暗涌难避。殷二少不愿急流勇退,非要与潮涌一拼高下做什么?你是觉得自己本事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