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出许久的指尖,温热的手指却暖不起他彻寒的周身,李重元不敢直视柴婧深情脉脉的杏眼,回避着哀声道:“带不回王爷和王妃,是我的错…”
柴婧顺着他的指节挽住他的手腕,两匹骏马厮缠在了一处,柴婧垂眼道:“不是你的错,我不信大哥和阿蘅就这么去了。许多话,咱们夫妻回去再慢慢说。”
柴婧见李重元恍惚失神的模样,只当他是自责带不回柴昭岳蘅,拉了拉他的马缰道:“后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,你我不进城,数万将士难不成都堵在徽城门口?走了。”
见吴佐眉头深锁朝自己这边经过,殷崇诀贴着手背低咳了声,吴佐闻声朝他看去,四目对视含义深刻。
殷崇诀指着李重元的背影道:“那样的人,比起王爷,差的岂止半分?他能待公主如此薄幸,终有一日也会视兄弟如草芥。吴将军对驸马也是失望透顶吧。”
吴佐像是没有听见殷崇诀的话语,微微颔首径直离去。
——“重元大哥离不开公主。”吴佑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与身旁的沈泣月说,“任何人,都取代不了公主在他心里的位置。”
“泣月知道。”沈泣月梢眼微挑谦顺道,“多谢吴将军提点。”
柴婧与李重元并肩走了一段,想起了什么回头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