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众大小功臣,朕岂可不见?”柴逸掸了掸金纹龙袍厉声道,“宣!”
宫墙外
白雪纷飞,粉裘裹身的沈泣月已经在宫墙边伫立良久,红唇轻扬,梢眼含笑——只需越过这堵高墙,她便不再是昔日任人摆弄的宠姬,不再是那个颠沛流离的孱弱柔女,沈泣月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——“乖孩儿,若你是个男娃娃,娘亲就更有无尽的指望了。”
——“风大雪凉,哥哥的好泣月果然没有让人失望。哥哥只想你做到三分,泣月竟做到了十分不止!王爷高兴,哥哥欣慰。”
头顶的雪花悠悠不见,身后的无霜不知道从何处而来,撑着把油纸伞如鬼魅般嗔嗔笑语。
沈泣月没有回头去看,迈开步子走出头顶的油纸伞,可身后那人如影随形,咯咯笑道:“泣月已有身孕,不能染了风雪受凉的,不光你指望着腹中这一胎,哥哥...也要倚靠你腹中的好孩儿呢!”
——“柴家大军已经撤回徽城,梁都之围已解,凭王爷的本事,夺回嘉邺关以北并非难事。柴昭已死,李重元无心一统天下,柴逸垂垂老矣,柴婧一个女人...哥哥,你还跟着我做什么?这会子,你该大功告成往梁都去,王爷的荣华富贵还等着你。”沈泣月走近街角的屋檐避雪,撇着脸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