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凉气看着来人无措的脸,“军中可有异样?”
“公主守在皇上床边,听说急召吴佐进宫询问些什么…”来人闭目想了想,忽的变色道,“二少爷这一提属下倒是想起来,午时过了没多久,军中骠骑营人就集结到一处…”
“骠骑营!?”殷崇诀手心一个使劲,酒盏在手里碎裂开来,黄酒滴滴答答落了一地,“那是李重元手下的亲卫军…此刻莫名集结…其心可诛!骠骑营的人集结后可是往宫里去了?”
来人点头道:“如二少爷所料,裴显带着骠骑营的人确是往皇宫那头去了,骠骑营不过数千军士,分作百人的小队悄悄潜行,因此若不是您提起,军中其他将军并未在意,属下…看过也没往心里去…”
殷崇诀攥紧湿漉漉的手心,目光阴森道:“李重元好狠的心,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…他竟这样等不及要先对皇上下手…一声父皇才叫了几声…真是被公主要与他和离逼上了绝路?”
来人目瞪口呆道:“二少爷的意思是…宫中…要生变了!?”
“不该的…”殷崇诀摇头深思道,“就算他们夫妻和离,李重元仍是大周一等一的功臣,柴昭殒命,柴逸无人可用,就算不是女婿,也会当功臣良将扶持,断断不会将李重元贬至谷底…又是什么让李重元急着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