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婧儿…”李重元抬高声音道,“皇上若能听见此时我们的说话,心里急忧的也是大周朝堂明日的安稳,而不是你妇人之见揪着吴家兄弟不放!孰轻孰重,永乐公主心里应该清楚…”
“我不清楚!”柴婧脆声落地,惊的吴佐又闪开几步不敢直视,“你我就要和离,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父皇跟前指手画脚?这里,还轮不到你多话!”
“就要和离,却还没有和离。”李重元幽幽发声道,“皇上还是我的父皇,父皇病重,驸马在侧有何不妥?父皇无子守护,女婿如半子,驸马又为何不能为父皇筹谋些许,替公主分忧?”
“女婿?半子?”柴婧冷笑道,“你李重元未免太看得起自己。本宫乃大周永乐公主,你既然不愿意和离,本宫即刻便拟上休书予你,自此以后,再也不要以驸马自居。来人,拿纸笔来!”
宫人正要怯怯的迈开步子,李重元振臂高声道:“公主要休夫,驸马自然是无力挽回,可若是…”李重元扫视过屋里众人各异的忐忑神色,从袖中摸出诏书举过头顶,”若是驸马已经是大周储君,公主只怕也是休夫不得了…”
——“储君!?”
柴婧坚忍的眸子因愤怒颤动着似有火苗闪烁,深喘道:“储君?父皇怎么可能立你做储君!?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