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到深处,浑然不觉。”岳蘅轻咬着唇道,“眼下李重元让公主痛彻心扉,我倒是想云修能多多陪着公主,他那股子憨直的傻气,也能让公主不再沉沦在往日和李重元的那些时光里吧。”
“大家在一起多年…”柴昭深邃道,“有李重元在的地方,就有大家伙儿一起的影子,公主看到云修,自然也是会想起李重元…这份痛,是抹不去的…”
岳蘅有些急道:“我倒是觉得…”
话还没说完,柴昭的大手已经轻轻捂住了妻子的唇,拉过岳蘅的手在柴逸的棺木前跪下,岳蘅赶忙收起脸上的急色,恭顺的垂下头。
“叔父。”柴昭看着柴逸的棺木,大手有力的按住棺木的一角,字字凝重道,“待明日叔父下葬,侄儿就要登基为帝了…”
岳蘅耳边一阵嗡嗡,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微毫的动响,辽州城外,她看到柴昭第一眼时,就知道护卫之身的此人绝非池中俗物,可自己又怎么会想到,这个苦守自己数载的男人,竟真的手执江山呈到她眼前,繁花似锦,恍然如梦。
柴昭朝棺木深深的磕下头颅,岳蘅赶忙也重重的叩向蒲团,岳蘅与柴逸相处的不久,但也看得出柴逸是胸怀大略的睿智老者,对自己也是发自肺腑的怜惜疼爱,心里也早已经拿他当亲人一般